覃家驹一脸的不可思议,“左堂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们提炼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我说:“邪宗贼心不死,想用这种东西炼丹,取得可以长生的效果。”
覃家驹说:“我是学医的,人的器官和机器差不多,零件用久了自然会坏,器官到了一定年限也会衰竭,人也就死了,怎么可能长生?”
我说:“所以说他们是邪宗啊。”
许志祥咬牙切齿道:“这些王八蛋,就为了这些永远不可能达到的目的,居然让整个村子的女人全部变成了瞎子。老子抓住他们,非活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我说:“你可给我沉住气啊,别早早露了马脚出来。老子还指望通过这个货郎抓出他背后的人呢。”
许志祥说:“少废话,说的我不想抓出他背后的人似的。”
我问覃家驹,“这货郎多长时间进一次山?
覃家驹说:“三天左右吧。”
我说:“李家咀村一共有多少人?”
覃家驹说:“以前村子大,有七八百人,现在估计不到五百了。”
我说:“五百人的小村子,购买力能有多大?这货郎犯得着三天来一趟吗。咱们在这村子里等三天,抓到这个货郎,逼他说出真相。”
休息了一会,我们继续出发,后半程全是下坡路,走起来容易多了。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我们已经站在了李家咀村口。
眼前是一片破旧的瓦房,好多房子已经没人住了,时不时会有一只硕大的老鼠从房子里跑出来。
覃家驹说:“村子里好多人娶不上媳妇,这些光棍一死,家里就绝户了,这些房子大部分都是这些人的,咱们晚上随便找一个房子就可以住。”
广西虽然在南方,但这地方海拔高,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我们走到村子里,正好有一群人在晒太阳。
听到有人走近,一个女人站了起来,“是王货郎来了吗?怎么提前了。”
另外一个老头说:“李家妹子,不是王货郎。”
接着问我:“你们是什么人,是来扶贫的吗,怎么这次没有带东西?”
我看看这些人,女的全是瞎子,眼睛里蒙着一层白膜,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根探路用的棍子。有几个还只有二十来岁,正是豆蔻年华,却已经成了重度残疾。
他们说话我有些听不懂,覃家驹一边给我翻译,一边对老头说:“我们不是扶贫的,我们是医生,来给村子里的女人治眼睛的。”
我本以为覃家驹这么说,村里人应该很激动。没想到老头一脸的失望,“眼睛是治不好了,来了多少医生都说没办法,你们是哪里来的医生?回去告诉你们上头的大官,还不如给我们送点吃的穿的实惠呢。”
我说:“我不是上头派来的,我是李中浩和李诗玲兄妹的朋友,是他们求我来的。”
一个女人说:“是中浩哥让你来的啊,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两个妹妹现在瞎了没有?”
覃家驹一翻译给我听,我正犹豫怎么回答。就听许志祥说:“大姐,你说的是李诗玲和陆沁花吧。她们两个也瞎了,不过我们把她治好了。”
我正想骂他撒谎,却见刚才还懒洋洋的一帮人“呼啦”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医生,你们真的把她们治好了?”
“我们呢,能给我们治治吗?”
一群瞎子围着我们,七嘴八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非常迫切的表情。
我看一眼许志祥,只见他眼圈发红,知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坐一会。”
我说:“你们放心,我们就是来给你们治眼睛的,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一定尽力。”
最初的兴奋过后,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说:“这几个小哥,听你们声音,年龄都不大。我们的眼睛多少老医生看过,都说治不了,你们有什么办法?”
她这么一说,另外几个女人脸上的兴奋也没了,还有一个女人小声说,“他们不会是骗子吧?”
另一个女人说:“骗子就骗子,被人骗走总比瞎了强。骗子兄弟,我求求你们,把我女儿骗走吧,她十六岁了,只要你们把她带出山,让她干什么都行。”
我去,我还坐实骗子的身份了?我说:“大姐,我真的不是骗子,确实是李中浩介绍我来的。”
刚才那老头说:“几个小哥不要见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接着又对几个女人说:“你们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东西值得让别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