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至北老远就看见那宅子门边的墙头上,青天白日的蹲着一个人,戴着面具,怀里还抱着一柄剑,若不是行为过于坦荡,还以为是翻墙的小贼。
封至北本来还不确定究竟是哪个宅子,现下立即就确定了,他走到墙头下抬首问道“这里可是封越尘的住所?”
闻钊掏了掏了耳朵,像没听见一般。
封至北身边仅带了一名随侍,那随侍立时喝道“问你话呢?聋了吗?”
随侍话刚喊完,一粒石子精准的砸了过来,那随侍有些微末功夫在身上,只来得及偏了下头,原本砸向嘴的石头砸在了脸颊上,只听“哎哟”一声瞬时出了血。
封至北双眼一眯,觉得果然江湖人最是目无纲常,竟一言不合就动手。
闻钊存了揍他的念头,封至北又存了试探的念头,于是,一拍即合。
赵千宸这段时日每日王城宅邸两边跑,他与闻钊不久后要跟随封越尘前往东境军营,就有许多的准备工作要做。
所以当他回来时,就瞧见宅院外边,京卫巡逻兵围在门前环成了一个大圈,明显还不仅仅是一队巡逻兵的数量,稍远处,还有一些百姓围观,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
一名巡逻兵喝道“前方危险,休要围观,速速离去!”
赵千宸没有强挤,一跃飞上了墙头,那些巡逻兵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他,心道又来了一个棘手的刺头。
赵千宸顾不上这些尽忠职守的巡逻兵想法,在墙头站定朝圈子里望去,就见有两人在圈中缠斗,身形奇快,让巡逻兵一时插不进手,只能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赵千宸仔细辨认了一会,才发现其中一人是闻钊,便猜测另一人十有八九是来探听虚实的封至北。
赵千宸顿时头疼起来,思忖这闻钊也不知关起门来打,偏要当街行凶,惹来这许多巡逻兵,闻钊要是当着这许多官兵再打伤了人,怕是不能善了。
想到这里,赵千宸觉得傅雪交待的任务已经无法完成,决定干预一番。
他又观察了片刻才飞身而下,左闪右避后瞅准时机用带着剑鞘的长剑两边各自一点,闻钊与封至北皆闷哼一声,各自后退了几步,一个捂着肩,一个捂着肋下,痛得龇牙咧嘴,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打斗终于停了下来。
巡逻兵一拥而上就要拿人,还不等闻钊和赵千宸拿出令牌,那边封至北的随侍也冲了过来,喊道“不得放肆,此乃……”
闻钊大喝一声“住口!聒噪!”
所有人齐齐一顿,都以为那随侍是他的人。
那随侍还未来得及呵斥,只听巡逻兵其中一人大声道“无论何人,当街行凶,杖二十!”
闻钊捂着肋下,本来还有些懊丧,听闻此言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呵哧呵哧的笑“诸位见证,我自敢做敢当,绝对服从律法制裁,就是不知这位,”他向封至北努了努嘴“是不是个孬货,想逃避惩戒?”
封至北的随侍还想要说话“大胆!竟敢……”
还不待闻钊阻止,封至北突然吼道“住嘴!”
那随侍被他阴冷的目光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