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种不安袭上心头。
早前,李平安曾与娄振华一起来到车间,且表现出一些作为,他曾猜测,也许是因为秦淮茹的关系,李平安希望能来这里工作。
然而李平安离开后,他认为李平安因为技术不佳而未能被录用,对此心生窃喜。
现在,望着娄振华和李平安轻松愉快地交流,易忠海意识到事情并非表面那样简单。
当李平安走过来,看见易忠海的作品笑道:“你费了半天劲,就搞成这样?”“易忠海,你的手艺有待提升呀,自称资深匠人,真是太过夸张。”他说着,摇头不止。
听了这话,易忠海脸色微红,却没有显得暴躁,而是平静地说:“李平安,不必如此冷嘲热讽。”“本来焊接工艺就困难,焊管数量少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易忠海又说:“我能力如何,无需由你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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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娄振华则不断皱眉,原本对他有些许意见的观感,此刻因为看到易忠海既不技精却嚣张的表现,更加不满了。
他直言道:“易忠海,现在师傅李平安要制作焊管,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虚心学习,别只知井下之蛙而已。
自身不够能力,不该认为他人亦无能。”
娄振华并不是刻意压低易忠海,早前李平安的实操让他确信这工作对李平安而言并不复杂。
如今看到易忠海的表现,令他觉得颜面扫地,说话语气自然而然加重了一些。
面对娄总的要求,易忠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明白李平安是想亲自示范给他看。
他心里暗自发狠:“我也要让你看看,你的水平到底如何,竟敢在这大言不惭!在易忠海的眼里,焊管本身就是一项艰难的任务,对于像李平安那样的年纪来说更是几乎不可能。
想到这,他沉默不语,站一旁,注视着李平安。
此刻,不仅易忠海和贾东旭在一旁,其他目睹这场微妙对话的人也都安静地看着这场“表演”。
工房里聚集了许多工人,他们都急于一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李平安专注于他的任务,必须尽快完成作品。
不受周边闲杂人等干扰,李平安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切割、折叠、打磨,每一个步骤都顺畅无比,仿佛在表演一套精准无比的工艺流程。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效率极高地诞生一根完美的管道。
旁人皆目瞪口呆,为之惊讶。
"这个人是谁啊?居然能如此轻易地焊接管道?"有人质疑。"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也能做到了似的!”"看上去确实很简单啊……"易忠海也看傻了眼,原来自己按照相同程序操作时,却始终达不到这样的水准。
本打算效仿的易忠海发现实际操作起来,那些沉重的铁器并不会按预期变形,平直的铁板也无法如李平安般优雅弯曲,每次都得花费功夫调整。
但李平安的动作却犹如精心设计,工具似乎在他手里变得乖巧顺从。
娄振华目睹这一幕,看着易忠海,开口说道:“易师傅,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提升技术这个,你应该抓紧时间。"年底时,他们厂将会有个技能竞赛,"我可不想届时丢了脸面。"
听闻此言,易忠海尴尬之余也有些自知之明,刚才的叫嚣显得无力。
答应了一声后,他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不再说话。
看到这一幕,娄振华也没再纠结易忠海的问题,其他人仍在关注着持续进行中的制作。
由于李平安仍需大量管道,他不能停歇。
而制作这种东西全靠手动,其他人略显粗糙的技艺令人头疼。
想到这里,就连娄振华也意识到暖气器尽管理论简单,实践却非常棘手。
即使有样稿在那儿,也很难被完全复制。
此时,角落只剩下了正在专注工作的李平安,和临时请来的主任。
尽管他担任车间主任职务,实质上的作用则是助手。
在李平安忙完工作间隙,车间主任这才赞叹道:“李师傅,我服了!一整个下午不间断操作,无懈可击,真绝了。”
主任兴奋起来:“总编让我在这里等待指令,你要把材料送到哪里,我去吩咐人搬动。”他对李平安的才华心生钦佩和期待。
而在另一边,情绪低落的易忠海开始收拾工器具准备下班,脸色难看。
没有等候贾东旭,直接离去了。
整个下午的尝试让他深感自己的技术与李平安仍有明显差距。
看着眼前的作品,虽近在眼前,但对于普通人而言难以复制的细节却成为他的心头阴影。
就这样,在不经意间,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
在角落里,只有李平安留下,以及娄振华喊来的车间主任。
尽管是主任身份,但在此刻,更像是帮手。
待李平安停下来时,车间主任才开口感叹:“李师傅,我真佩服!”他赞叹道,“仅一下午,您的手艺不停歇。”接着他说,“您的操作始终如此稳健,一尘不染,实在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