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胡子剃完了,头发也细致地梳理好了,衣服也换上了她最爱的银白色锦袍。只是,许是许久未剃胡子的缘故,下巴泛着青色,头发不若以前的顺滑如练,有些毛躁泛黄,衣服……甚至有些紧身。
南荞初初的眼神亮堂之后,便忍不住笑出来。
两婆子已经出去了,白惑跃过来一把抱住她,眉梢微挑:“你笑什么?”
南荞手搁在他胸膛上,拎拎他包得紧紧的衣襟,笑言:“小白同志,是胖了吗?”
白惑眼一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南荞忙搂住他的脖子,以防掉下来。白惑平视着她,瞳仁里带着再也压抑不住的烈火:“胖不胖,你自己检查一下。”
“好啊。”南荞微微一笑,捧住他的脸就吻了过去。
吻着吻着,紧密贴合的身躯就倒在兽皮床上了。
霓裳羽衣在身美不胜收,一旦如春笋拔节笋壳掉落,那壳中的美景便能封印看客的灵魂,使其沉溺、令其飞升,再挣脱不得半分。
白惑看着那精美撩人的小衣,将神圣沃土山川湖海勾勒得摄人心魂,他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他活的头两百年,不知情事,不知动情,百年时光流水而过。寻常的八年,在他生命轨迹里原本该是弹指一挥的短暂。然而如今的八年,却似短绳被抽丝剥茧无限延伸,每一息每一瞬都令他被思念煎心蚀骨。
“喜欢吗?”南荞媚眼如丝。
白惑像只发狂的狮子,单手一拉,自己身上那身本就不合身的衣服全部开了线,他索性扯完了。
南荞被惊到了,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衣服会那么紧身。白惑以前的身形就精壮健硕,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楷模,而如今,他的体格完全就是翻了一倍,臂膀和胸膛之上的肌肉鼓起来,硬如磐石。
南荞有些喉咙发紧,只觉得本来就热的身体现在更如岩浆翻涌。
白惑俯身吻下来,南荞反手抱住他的背,然吻得难舍难分间,手在背上摸到一块奇怪的地方,南荞猛然一惊,这个触感……
她挣开白惑的吻,白惑不解:“怎么了?”
南荞一把将他推倒在一边,扒过他的背看,一道狰狞的伤疤,宛若一条巨大的峡谷,从左肩直达右腰。虽然现在已经是一道疤痕,但是可以想象,当时的伤口是如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啊!
南荞摸着他的背,眼泪一颗颗落下来。
白惑慌忙坐起来:“别哭啊,早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