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平阳郡王夜访被禁足在东宫里的太子殿下?上官楚眉间微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懒得去多管这样的闲事了,只说了句“知道了”,摆摆手,让人下去了,只自己在门外站了许久才转了身回屋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东宫那边的消息就炸开了——平阳郡王深夜带人闯入东宫,随后没多久,圣旨就下了,废黜太子李裕齐,囚于天牢待审。
只是从平阳郡王闯入东宫,再到圣旨下达,这期间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却没有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
消息传到姬无盐耳中,姬无盐也只是笑笑,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岑砚倒是觉得古怪,“按说这平阳郡王拿了李裕齐这么大一个把柄,定是要大肆宣扬的,如今怎地这般低调地就给处理了?这平阳郡王是这般兄友弟恭的人吗?”
自然不是。
只怕恨不得对方臭名昭着受万民唾骂再无翻身机会才好。
之所以低调处理,原因想必就出在皇帝身上——东宫密室之中那条修建得过于讲究的逃生之路,也许连李裕齐都不知道其存在的暗道,大概率就是如今在位的这位皇帝陛下还是太子殿下时亲自修建的。他不愿让这条暗道被公之于众,于是这桩本来能够让东宫瞬间万劫不复的惊天大案,就被这样仓促提起,又轻轻放下,世人议论纷纷、多方打听,却也不明真相,最后只能归结为夺嫡之争略输一筹。
“输了?”有官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呢?卞相那边动静如何?”
“卞相进宫后没多久就出来了,瞧着……失魂落魄的。宫里有消息说,卞相并没有见到皇帝,直接被拦下了,只让张德贤给了卞相一封信。随后贵妃也去见陛下,也没见成……陛下谁也不见。”
“莫非……太子当真没戏了?一夜之间就变了天了?”
“其实也不算一夜之间,毕竟太子禁足多日,俨然早已失了圣心。”
“你懂个……屁!那不过是陛下平衡两位皇子的手段罢了!昨夜东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人知晓?御林军呢?他们不是守着东宫呢吗,就没看见些什么、听见些什么?”
对方想了许久,到底是摇头,“什么也打听不出来。昨夜平阳郡王去东宫的时候已经快要三更天了,直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似乎去了太子书房……之后,太子就直接被人扣押着进了天牢,随后平阳郡王一人进宫面圣,不到半个时辰,圣旨就下来了。其他的,什么都问不出来,整个燕京城的人都在打听呢,可没人知道。”
“废物!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