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霖一顿,几乎用气流问她,“怎么了?”
卫浴间的灯是声控的,有点声音就会自动亮。
肖祺也反应过来,用气流回答他,“情趣。”
韩伟霖默了一瞬,他没有多想,真的以为肖祺想在黑暗中保持不一样的感觉,到了花洒下,他打开开关,温水立刻倾洒下来,哗哗声中,洗手池上方的灯立刻亮起。
肖祺头皮一麻,为了掩饰,她转过身飞快地贴着男人的胸膛,手臂抬起攀附在他双肩上,紧密的肌肤接触让两人都颤了颤,温水滑过皮肤,沿着肌肉和曲线蜿蜒而下,两人抱着没有发出声音,数秒后灯自动灭掉。
肖祺的掩饰被解读成热情,韩伟霖抱着她不依不饶,为了不发出声音不让灯亮,她隐忍着,到极致时双手在男人后脖颈乱挠,只是他一路向下地吻她,幸而头顶不断有细密的水珠流下,要不然得尬死。
扑腾到彻底结束已是后半夜,肖祺又累又饿,伸脚踢韩伟霖,有气无力地咕哝,“我饿了。”
韩伟霖刚想躺下,黑暗中看了看被窝里惫懒的女人,没好气地静坐一会儿,认命地穿衣服下楼去给她弄吃的。
这天夜里华姨有点儿失眠,睡了一觉后便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原本听到些动静她以为是外面的鸟,直到听到哐当一声她才察觉是家里的声音,便起床到外面查看。
客厅里亮着壁灯,厨房则灯光大亮,她家少爷穿着居家服正站在流理台前,她刚想朝厨房走去,听到一个略带沙哑的娇俏声音,“你好慢啊,我快饿死啦。”
在这午夜时分,女人的声音娇软的像是猫爪子,直往人心窝抓。
韩伟霖在厨房里温声哄她,“快好了,乖乖再等一会。”
肖祺听着男人的温声细语,十分受用地靠在楼梯口,她整个孕期以及月子期间没剪过一次头发,头发本身就长,养了一年多更是长及腰部,又天生带点自来卷,这会儿披散在肩部和脸的两侧,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上身随意地套着韩伟霖的衬衫,大腿光着,只这么靠在那儿,莫名地让人觉得风姿卓越。
华姨僵在原地,恨不得原地顿足捶胸,果然是不三不四的女人,瞧瞧这茂密的头发,瞧瞧这妖娆的身段,瞧瞧这肆无忌惮的语气,简直把他家少爷当个差役使唤,她喜欢的少夫人呦。
她红了眼眶,忍不住抬高音量出声,“少爷,我要是老爷子也得心梗,你不去把少夫人追回来就算了,玩女人居然还带回家里,你就不怕有一天后悔想去把少夫人追回来自己又脏了吗?”
在厨房忙碌的韩伟霖一阵无语,他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正把碎瓷片扫进簸箕倒进垃圾桶,“不会的。”
他不是正在追吗,哪来的后悔,要说脏也是被他唯一的女人弄脏了。
肖祺没想到华姨大半夜还没睡觉,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心虚地往楼梯跑,她故意低着头,让长而乌黑的发丝遮住脸颊。
华姨朝着楼梯上落荒而逃的女人背影喊,“果然是见不得光的,连正脸都不敢让人瞧。”
韩伟霖弄了两份三明治,又热了牛奶,往楼上端时郑重地叮嘱华姨,“这女人是我的新宠,华姨您客气点,别回头把人吓跑了,我找谁要人去。”
华姨被他气得直瞪眼,捂着胸口跺脚,“我要告诉小姐,看小姐怎么收拾你。”
韩伟霖混不在意地往楼上走,“我三十几的大男人,她早管不到我了。”
华姨气的呀,下半夜直接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