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官兵见她情绪激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免心里同情,一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阎妈妈,你放心,沈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说着,拿了一张圆凳让她坐下,阎婆这才安静下来。
沈逊道:“韩童月,你也瞧见了,她是说不上什么有用的话了,今日本官就为你开一个特例,你有什么异议,尽管说出来,若能自证清白,本官自会另找真凶,不会再为难你。反之,本官便要依法办事。”
说罢,朝官兵使了个眼色,又问韩童月道:“依你所说,你并不知道这三位女子是否确有其人,更没有杀害她们了?”
韩童月点了点头道:“不错。”
过了一会儿,只见六名官兵,抬着三个担架,依次走了进来。
担架上都盖着白布,沈逊走下案桌,蹲下身子,面色凝重,将白布掀开一角,望向韩童月,说道:“你不过来看看吗?”
韩童月走了过去,低头一瞧,只见这三位女子,竟有些面熟。
仔细回想,发现这三位女子,都是那那花船上与林一飞嘻戏的女子,不禁脸色惨白。
沈逊随即将白布掩上,说道:“中间的女尸名叫金玉兰,右侧的叫小翠,左侧的便是小花。”
说罢,瞧着韩童月,接着道:“韩童月,我素闻你侠义过人,不瞒你说,我一向都敬重英雄好汉,我相信你是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不过看你刚才的样子,本官心中不得不对你重新考量。”
韩童月微微一怔,心想自己信誓旦旦说不认识这三位女子,可见过她们的遗容后,心中不免有几分惭愧,叹道:“我与这三位女子,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沈逊重新回到座位上,吩咐官兵将尸首走,随后朗声说道:“韩童月,若如你所言,阎娇娇你不认识,这三位女子,你也不认识,你的话前后矛盾,你说你没杀她们,本官又如何信你?”
韩童月无奈,只得将自己在西湖乘船游玩,如何遇上胡忠国,如何上的花船,以及如何与林一飞发生口角,到后来和阎婆交手,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说得十分详细,只是掐头去尾,把刺杀金国大将,和与牛皋会面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毕竟此事与本案无关,韩童月也不想说。
沈逊闻言,皱眉沉思,狐疑地打量着韩童月。
韩童月道:“大人若是不信我的话,在西湖打渔的胡忠国可以为我作证。”
沈逊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有证人,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传证人之前,你和她得先避一避,我要单独询问证人。”
韩童月身正不怕影子歪,以为这只是一场荒唐的闹剧,巴不得快一点处理完脱身。
但瞧过三位女尸后,确实是人命关天的大案,也就明白了沈逊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只见沈逊吩咐左右官兵道:“带胡忠国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