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考父直接作书保证,宋国前期将发行新币五千万枚,约合真金五十万两。
对宋国府库而言,这点体量其实并不算很多。
为表诚意,正考父将说服宋公白,至少出借其中一千万枚。
倘若后期继续新发行,出借亦不会低于二成。
苏简简单估算,倘若算上宋国商贾助力,至少可以持有三成以上。
届时狙击宋国新币,将变成轻而易举之事。
……
翌日,落雪再续。
姬宫湦在议事厅歇息,望着窗外不断落下的雪花,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初雪便有如此之量,依尔等之见,今岁是否会有雪灾?”
寺人尨异常笃定:“卜师廿此前并未提及,那便不会有雪灾发生。”
内史伯朙却道:“据臣观测,最近数载,均是一岁寒一岁旱。前岁雪灾,去岁雨水丰沛。去岁雪少,今岁遭逢小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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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师廿为何不提及?”
“依臣估计,卜师廿应当出于惯例,并未将雪多视为天灾。况且大王极力普及砖瓦房屋、各类木炭与存粮意识,即便真有雪灾,新国人亦不会遭受严重损失。”
姬宫湦若有所思:“孤王依稀记得,前岁雪灾,归附大周者数量猛增。”
内史伯朙断言:“对大周而言,雪灾非祸,反倒为福也。”
姬宫湦笑道:“但愿如此!”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斧钺甲士高声奏报。
“大王有令,召翼伯喧觐见!”
议事厅大门被推开,一名身披蓑衣的男子跨步现身。
“臣翼伯喧,拜见大王!”
姬宫湦佯装关切:“翼伯风雪无阻,只为响应孤王之命,实乃忠心可嘉也!”
翼伯喧快速将蓑衣褪去,随后主动入案就坐。
“大王有召,臣自当遵从。”
姬宫湦直奔主题:“翼国如何才肯罢兵?”
翼伯喧激愤道:“宋公白枉顾天下,放任宋人打死臣之使者,实乃蔑视周室,践踏周礼,为世人所不能容也。”
姬宫湦道:“据孤王所知,此事乃翼国子民挑起,且翼国使者狂妄傲慢,这才导致宋人忍无可忍。”
翼伯喧早有应答之策。
“无论如何,残杀他国使者,皆为滔天之罪。”
姬宫湦意味深长道:“倘若他国使者作恶多端,是否亦不可杀?”
翼伯喧毫不犹豫:“可交由其国君处置。”
姬宫湦耸耸肩:“翼伯讨伐宋国,倒也合情合理。孤王为避免苍生涂炭,派使团前往翼国,翼伯应当不会反对吧?”
“大王遣使,臣自然恭迎!”
“便请翼伯回国,待孤王搜罗大周恶徒,悉数任命为天子使者,送往翼伯府邸。”
翼伯喧瞬间愕然。
“大王,这如何使得?”
姬宫湦忍不住冷笑:“翼伯明知宋人义愤填膺,偏偏还派如此使者前去。孤王搜罗大周恶徒出使翼国,又有何不可?”
翼伯喧顿时哑口无言。
翼国子民编排宋国趣闻,便是为了抹黑宋人,以彰显自家身份高贵,进而在双方往来过程中,获得优越感与实际好处。
翼伯喧身为国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然而,其却恶意纵容。
随后更是派使者前去火上浇油,本质上便是认为宋国好欺负。
身为殷商遗民,又出现武庚三监之乱,宋国确实长期夹着尾巴做人。
如果翼国此番得逞,未来便能肆意压榨宋人。
可惜其等低估宋人敬祖之心,最终不顾一切将翼国使者围残杀。
面对翼国兴兵,宋公白为顾全大局,第一时间便遣使解释。
彼时,翼伯喧恼羞成怒,采取同等手段报复。
姬宫湦直接表态:“孤王居中调停,是为避免宋翼两国交战。倘若翼伯执意讨伐宋国,孤王唯有继续自诩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