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可担不得!不过倒是挺喜耳!哈哈哈”
可能是李屠的笑声太大,突然引来一声音~
“放肆,何人在养心殿外喧哗。”
一女人,从养心殿拐角处走出,穿着金色薄纱华服,身材凹凸有致,脸蛋也算撩人,但此刻眉头紧缩,眼神略微不悦。
女人第一眼看见的是常德。
常德赶忙施礼道:“奴才拜见尹德妃。”
尹德妃,李渊的嫔妃,李屠一下子就想起,这不是和李老二的仇敌,太子李建成淫乱后宫的女人吗?虽然不知道此刻有没有发生过,但尹德妃和李世民的仇怨他可是知道的。
当初尹德妃想为家里人讨要一些恩赐,结果李世民根本不搭理,把尹德妃想要的东西都送给了李氏族中叔伯,因此尹德妃恨透了李世民,这耳旁风往李渊耳朵一吹,可想而知!
尹德妃看向李屠居然见了自己也不拜见,还戴着面具,一双眼睛还不断打量自己。
“放肆,这是什么人,居然敢在养心殿喧哗,常公公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老奴不敢,这位是近日盛传的诗仙李公子,奉陛下口谕召见。”
尹德妃眼睛一亮,一双眉目突然舒缓过来。
“可是写出‘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诗仙李夕阳。”
常德看了眼李屠,恭敬道:“是的,娘娘陛下等着,奴才先带李公子过去了。”
常德扶住李屠赶忙从养心殿拐角离开。
尹德妃道:“站住~”
可一回头,常德和李屠的身影已经快步进入了养心殿。
“该死的死太监~走我们也进去。”
话罢便缓步朝着养心殿走去。
李屠一进去便看见李渊坐在卧榻上。
“屠儿来了~刚才在外面吵什么呢?”
常德躬身道:“回禀陛下,刚才恰巧遇见了尹德妃,公子未施礼,便停留了一会,奴才已经解决,陛下是否开始用膳。”
“嗯,下去安排吧!”
“诺”
李屠坐在另外一旁的卧榻上,看着桌子上盖了好几个‘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拿起来不由笑道:“至于吗?”
李渊老脸一红,一把拿过纸张道:“笑甚?这玉玺朕已经通知三司举办受天仪式,这乃天命所归。”
“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芜城作帝家。
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
于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
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
李渊抚着胡须,眼前一亮。
“妙,妙,妙~这诗屠儿做的神妙,玉玺不归我李渊,还能归谁?屠儿此诗名可有。”
“隋宫。”
李渊点点头,
“杨广荒淫而亡国,耗空国力,百姓怨声载道,朕龙凤之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就在李渊继续说下去时,养心殿门外常德的声音响起。
“尹德妃,您可不能进去,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
“常德你也是宫中老人了,敢假传陛下旨意,意欲何为,李公子不就是一商贾之子诗人,无非与陛下作诗,本妃难道也进不得,今日我到要你是否真敢拦我。”
常德心中暗骂,找死没你这么找的。
尹德妃骄横的推开常德的手,直径走入养心殿。
常德摇头,又赶忙跟上去喊道:“德妃娘娘,不可啊!”
李渊已经站起,看向尹德妃道:“爱妃可有什么事。”
尹德妃也知礼节连忙施礼道:“臣妾听闻陛下找来了诗仙,特让侍女取来一瓶美酒,供陛下饮用,没想到常公公多方阻扰,臣妾的一番美意。。。”
话罢,扬起绣帕便往眼睛里擦,梨花带雨的靠在李渊的胸膛里。
常德无奈,一入宫廷深似海,习以为常叩首道:“陛下奴才该死~”
李渊自知其中因果,拍着尹德妃的臂膀道:“爱妃有心了。”
这话一说完,尹德妃内心自嘲——小样还不把你拿捏死死地。
可还不等其从李渊的臂膀里离开,李渊便扶着她的臂膀往养心殿外面走去,她眼光刚好扫视到李屠坐在龙榻上,李屠嘴角含笑挥了挥手。
“爱妃,今日朕不适宜饮酒,你且先回去,晚些朕再来找你。”
李渊一说完,常德便自觉的关了养心殿的大门,李渊站在屋内挥手告别,尹德妃内心即震惊又懵逼。
“不是,等等,。。。。岂有此理。。。他怎么能坐在龙榻上,难道。。。呕。”
宫女连忙扶着尹德妃。
“娘娘~”
“不可能,陛下怎可能有龙阳。。。”
尹德妃刚要说出,立刻又捂住了嘴,议论帝王可是死罪,可一想到李屠坐在龙榻上,尹德妃的内心便三观碎裂。
李渊虽然老,但是皇帝,是九五至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每日与自己恩爱缠绵,不知羡煞多少后宫妃子,可若李渊真的与李屠,她岂能忍受。
“不会的,一定是那李公子诗文非凡,陛下才让其坐在龙榻上。”
可尹德妃越是想说服自己,内心越是挣扎,纵使是太子,亦或者裴寂都不曾做过龙榻,一商贾之子何德何能,除了李渊有龙阳之好,尹德妃暂时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本妃一定是近日劳累了,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了,玉儿扶本妃回宫。”
宫女连忙道:“是,娘娘。”
李渊在养心殿内呼出一口气,坐在龙榻上。
“爷爷,老当益壮啊!尹德妃也就二十出头吧!”
“咳咳,痴话,朕乃九五至尊,有何不可!”
李屠离开龙榻坐在桌案上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口豆腐。
“屠儿,朕还没动筷子呢?你这礼数是一定都没学吗?”
“爷爷,这嫩豆腐果然美味,味道不错。”
李渊一听这话,便知李屠在暗讽他,大手毫不犹豫拍在李屠后脑勺道:“吃个饭,也堵不住你小子的嘴。”
李屠抚摸后脑勺,道:“老爷子,你真打啊!”
“你个混小子,朕哪里老了,莫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屠抓住李渊的手,中指食指按在李渊脉搏上道:“气血不足,腰痛,乏力,还偶尔伴有便秘,每次床事后应该还伴有体虚,胸痛,口干。。。咦怎么。。。不对劲啊!”
李渊瞪大眼睛,李屠嘴里念叨出来的词汇他全都有,太医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他的身体,李屠此刻说的和太医说的分毫不差,不过最近吃了几粒丹药,好多了,而且床事也猛多了。
李屠瞪大眼睛道:“老爷子,你吃丹药了。”
李渊嘴角浅笑,缩回收手道:“你这医术和离先生学的倒是不错,不错朕既然贵为九五至尊,自然有延年益寿的丹药服用,你小子不比如此惊讶。”
“什么狗屁丹药,明明就是毒药,水银碾磨,配上一些壮阳粉末,食之不出三年必死无疑。”
李渊瞪大眼睛,“屠儿,你。。。是说朕每日吃的都是毒丹,你可莫要吓朕。”
“丹药可还有,一测便知。”李屠双手抱胸道。
李渊见此看了眼常德,常德从养心殿柜子上拿下一玉盒。
“公子这是陛下每日服用的丹药,每月都有术士送来。”
李屠拿起一颗,轻轻一捏,形散而不落。
“的确是毒丹,爷爷古代炼丹可分为丹药和毒丹,丹药乃采名贵药材配合药材药性调配成粉末,再经历份量计算揉和成药丸,药丸一捏里面皆是药材粉末,保存时间极短,而毒丹便如同此丹,里面灌注了水银与朱砂,看着鲜红,而且水银若不经历高温极难溃散,有些术士认为‘积太阳之气薰蒸而成,日之精也。’‘积寒凝霜之土地而生,月之精也。’他们以万物之不变之物为奇,人若服用,可吸纳其中灵气,可水银,朱砂吃了可是会死人的。”
李渊拿起一颗丹药一捏,果然如李屠所言。
“那朕为何感觉身体吃完丹药很舒服,而且有种飘飘然之感。”
“爷爷你吃壮阳药物不也让你觉得一夜可御三女吗?飘飘然,若魂都飘了,岂能活着。”
李渊怒拍桌子,“屠儿,你所言可是真的。”
“句句实言,人是不可长生的,除非打破天地浩劫,方得超脱,这是习武之人的追求,丹药只能为辅,至于毒丹只能催命。”
“常德秘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