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个性格,不喜欢别人主动,只享受捕猎的快感。
“好的,大爷,晚安。”
颜淼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
***
翌日下午五点,吴管家来佛堂找颜淼,说大爷找她,让她给回个电话。
她掏出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眉宇间隐隐含着几分算计后的得意。
走出佛堂,给司砚寒回了个电话。
“喂,大爷。”
“颜淼,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半天不接,你在作死啊?”
她轻声解释道:“大爷,人家在佛堂给你手抄经书祈福。”
“下午忘尘大师出来讲经,她告诉我,抄佛经要心静心诚,让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给大爷办事,我可不敢心不诚。”
司砚寒淡淡哦了一声,慵懒地开口道:“换上那套衣服过来找我,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你半天了。”
“你同意我去海城了吗?大爷?”
“我在“山景”庄园。”
颜淼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缓缓阖上眼皮,眼尾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破局先解局。
谁“将”死的局,就由谁来解。
她跟司砚谌这场风波,很大部分原因都是由司砚寒而起。
而她跟司砚寒僵住的局面,又是因为司砚谌。
司砚寒要面子,也极其自负。
如果颜淼第一天没有拒绝他,即便是他睡完后发现不对劲,也不会吭声。
毕竟,没有证据可讲。
而司砚寒自己,大多数时间都是求个心理安慰。
颜淼不信,他玩了那么多女人,全是处,女。
这个社会,哪有这么多处,女,都会唱戏,还都像白秋怜等着他玩儿?
三太太之所以敢送颜淼去做修复手术,就肯定有类似的经验。
即便梨园能送进司家的女人,目前只有她。
但送给司砚寒玩的女人,一年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不然梨园为什么,大批大批送女人去学戏曲。
又不是每个老板都喜欢戏曲。
喜欢戏曲的人,从来只有司砚寒一个而已。
面对一个如此像白秋怜,甚至比她更风华绝代的女人,他不可能拒绝。
这好比让一头狼,看着娇嫩的羔羊,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岂有不吃的道理。
但同时司砚寒这个人,又特别要面子。
他就是想吃,面对一而再,拒绝他的女人,他都会摆谱。
而且他这个谱,可不仅只摆给自己看。
还有司砚谌,不然他不可能跟司砚谌说;他睡过颜淼,睡完后发现她是假雏,所以才打她。
这很明显,他在这个弟弟面前要面子。
所以,这次颜淼给他足够的暗示。
司砚寒一定会神气活现,在他这个弟弟面前刷一大波存在感。
昨天那通主动求和的电话,就是牵引线。
果真,他今天就按耐不住,直接回了京洲。
而且,还需要去司砚谌的“山景”庄园,当着他的面,睡他的女人。
颜淼已经换好了衣服,这套衣服就是上次陪司砚谌在海城出差的那套。
那天她回学校听了赵曦月说的话,特意回公寓把这套衣服带回来了。
她今天做了个高颅顶盘发, 戴上了一副禁欲克罗黑眼镜。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几乎还原了海城给他当“秘书”的打扮。
司砚寒这一关她大概是过了,那么,司砚谌呢?
真是,关关难过关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