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举报之人,又是太子府中谋士,若无蛛丝马迹,他岂敢如此污蔑太子!
赵坚如此一想,越觉有可能,震怒不已,想太子先前刺杀燕王一事,自己已对他网开一面,禁足数月,竟让他生了如此狼子野心,盛怒之下,欲去信与上京营地驻军统领李温,命他亲去捉拿太子。
于相国得信,匆忙入行宫面圣,劝道“陛下,臣非是为太子求情,只不希望陛下日后后悔。”
“可若是如此,那张家必有后招,殿下可有应对之法?”
赵达道“父皇既然派舅舅来,多半亦是不信我谋反一事,只要与他解释清楚,这张家的计谋,也就成不了了,舅舅无需担心。”
如今他与大兄之间的关系,仿若针尖对麦芒,有人陷害他,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自己,赵观如此一想,顿觉通体生寒,这究竟是大兄的计谋,还是背后有人在操纵,想要一举至他与大兄与死地?
他略一沉思,唤梁秦入内,道“梁将军,烦你快马回上京,务必告知林先生此事,让他私下多派些人,护太子入西京行宫。”
“殿下是怀疑,有人想借着太子谋反一事,故意栽赃我们?”梁秦原还觉得,他们正好利用太子谋反一事,打压太子一派,但听燕王之言,又好似醍醐灌顶。
赵观点头道“太子不能出事,至少在见到父皇之前,不能出事。”
大兄若是在途中出事,燕王府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再者说,他虽与大兄争斗至此,但心中亦未有杀害大兄之意,
朝堂之上,因太子谋反一事,吵得沸沸扬扬,太子一系,自然是不认这事,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太子。
燕王一系,因先前燕王受伤一事,早已对太子心生不满,如今抓住太子的把柄,自然想往死里弄死太子,太子若不在,燕王占嫡又占长,且手握重兵,这日后的大晋,岂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却不想,燕王忽然上前,哭诉道“父皇,大兄绝不可能谋反,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那孙元衡原就是嚣张跋扈之人,必定是因大兄将他赶出上京城,心生不满,才会如此行事,大兄远在上京,亦是鞭长莫及,还望父皇明察,还大兄一个清白!”
赵坚原被这些人吵得头疼,对太子谋反之事,他亦十分苦恼,一则不愿意相信,二来又担心若是真的,他该如何?
乍听燕王求情,亦有些意外,毕竟二郎才在大郎手中捡回一条命,却不想会在此时替大郎求情。
他那日听了于相国之言,还疑心,大郎谋反一事,是二郎在背后捣鬼,今日见他这番做派,又有些迟疑,莫不是自己相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