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二郎你先起来,太子人品,朕自然知道,若他真是清白的,朕必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赵观忙点头谢恩,赵坚看他神情,并不似作假,莫非往日他与大郎之间的争斗都是在做戏给自己看?
他道“二郎,你对大郎,并无怨恨?”
赵观猛地抬头,眼眶泛红,道“父皇,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围场一事,儿臣确实对大兄心有失望,但思及当日高峰之时,若非大兄舍命救我,儿臣恐怕早已命丧高峰,如此想来,对大兄就不敢再有怨恨,我的命,本就是他救回来的,如今他与我之间有误会,我二人解释清楚,日后自然还是好兄弟。”
赵坚听他这话,心中宽慰,道“二郎,你能这么想,阿爹心中十分欢喜,无论日后如何,你且记住,你与大郎之间,乃是亲兄弟。”
赵观连连点头,道“父皇,儿臣定会谨记于心。”
燕王此言一出,莫说燕王一派,纵是太子一派,亦有些看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只他们与燕王敌对已久,对他此番行事,并不觉是好心,肝胆如此设计陷害太子谋反之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燕王此举,约莫是想以退为进,借机洗清嫌疑?当真狡猾!
但陛下既然已经相信,他们又如何无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且等着燕王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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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中,赵达见于相国前来送信,毫不意外,道“辛苦舅舅跑这一趟。”
于相国已近五十,这一番快马加急,面色亦有些疲色,只见赵达,他强撑着精神,道“殿下,孙元衡与那何舍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燕王殿下所为?”
赵达摇头道“舅舅以为,二郎是什么样的人?”
于相国叹气道“燕王乃是敦厚仁善之人,但殿下,围场之事后,燕王心中未必无恨。”
凭心而论,赵达与赵观俱是他看着长大,二人相斗到今日,亦非他心中所愿,但为了于家,他不得不做出选择,而太子就是他的选择,对燕王,他心中是有愧的,只又不得不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