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坚略想了想,太子之言,确实有理,若是当初提及的谋反之人是二郎,他恐怕没耐心等着那孙元衡回京了!
“那会是谁?”他追问道。
“父皇,这幕后之人,如此冒险,必是说图甚大!”赵达了解赵坚,若他直言幕后主使,恐怕不会轻易让他信服,才故意用话引导
“是吗?孤还以为,你是因为孙元衡记得刺客的长相,才冒险动手呢?”赵达说的不紧不慢,但每个字都敲在周医官的心头处,他强迫自己忍住颤抖的冲动,强撑道“殿下说笑了,那些江湖杀手,惯会隐藏踪迹,就是知道长相,亦难找到人,再说我与他早就钱货两清,岂会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冒险。”
赵达冷哼一声,肯定道“你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因为你害怕,害怕孙元衡将那刺客画出来!”
“至于为什么,孤来帮你说,因为这宫里有人认识他,只要出了画像,你背后的人就会暴露出来!”
“你说孤说的对不对?”
周医官面对质问,虽想保持方才的平静姿态,但微颤的指尖还是让他漏了馅。
他勉力道“这些都只是殿下的臆想,没有背后之人,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赵达冷声道“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既然如此忠心,不若等抓到你主子后,让你与他一起死,也好成全你的忠义!”
“你放心,孤向来大方,不会让你等久了,你背后的人,孤很快就会送她上路!”
周医官面色越发难看,嘴里的血水留了满地,赵达皱了皱眉,示意金吾卫将他带下去,那金吾卫看了眼上首的陛下,见他点头,方才将人带出殿。
待金吾卫一行人离去,殿中只剩下赵坚与赵达父子两。
“你知道这幕后的主使了?”赵坚想他方才那番审问,根本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
赵坚皱了皱眉,似陷入了沉思,好一会,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着此事,除掉你与二郎,坐收渔翁之利?”
赵达未点头,亦未摇头,直直看向赵坚,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七郎尚在襁褓,纵是你二人当真出事,朝中亦不会同意立七郎!”赵坚皱了皱,解释的有些苍白。
“父皇难道忘了,七郎是麒麟子一事,有次神迹,朝中那些人迟早会同意。”赵达直言。
这话打破了赵坚最后一点念想,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愿意信,张家是他一手造势的,有了太子之后,这些人自然就没用了,却不想短短几日,竟然将他们的野心滋养的如此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