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淡风轻地说出最后四个字。
“我和他各有一台人工智能迷你模型车,他的坏了,便不由分说抢走了我的,后来爸爸给他买了一台新模型,让他把旧的模型车还我,但旧的也被他弄坏了。”
“为了公平,爸爸也给我买了新的模型车。”
一人两台模型车,多么公平。
可对封泽来说,他只有一台模型,盛朝得到了三台,哪里算得上是公平呢?
诸如此类的小事,数不胜数。
徐惊雨能理解封泽在意和纠结的点,大人眼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会让孩子耿耿于怀,一直记在心里。
封泽吐槽起弟弟的恶行,滔滔不绝。
“他不仅喜欢抢我的东西,也喜欢抢别人的注意力,我和谁走得近谁就会成为他的新朋友。”
“爸妈的注意力更是要抢,妈妈太忙了总是不在家,我和他基本上是爸爸在照料。”
封泽拒绝使用“我们”这个词汇。
“我小学跳过级,和他不在同个班,每次开家长会,爸爸只会去给盛朝一个人开。”
“你个臭小子,”记忆中的父亲揪着盛朝的耳朵骂他,“一天天的到底要闯几次祸,净听你班主任批评我了,能不能向你哥哥学着点儿……别顶嘴,我不用去参加家长会,也知道老师对阿泽就没有不夸奖的。”
明明是表扬的话,为何如此刺耳?
封泽早慧,早慧意味着懂事,盛朝蠢笨,是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撒泼打滚索取一切,封泽却不能。
“你小学跳过级?”徐惊雨关注点跑歪,封泽跳过级,怎么会和她同龄同年级。
封泽答:“我生了场重病,中间休学了一年。”
徐惊雨:“什么病,严重到要休学?”
封泽弯了弯唇:“我忘记了。”
徐惊雨蓦然意识到,她竟完全不了解封泽!
是不了解抑或是不想了解呢?
她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封泽对她的好。
然后不关心他。
徐惊雨动作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封泽低头,脸埋在她的颈窝,瓮声瓮气道:“园园,他一定会来和我抢你的。”
“不会的。”徐惊雨一边安抚一边打探,“我不认识他,我们认识六年多了都没有见过他。”
“他高中毕业后,去边境服役了。”封泽不得不解释,“帝国和联邦签订了和平协议所以……”
盛朝要回来了。
难怪封泽莫名其妙和她聊起时政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