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归要在另外一边难得窘了一下。
总共来这儿也就两次,怎么就弄得他全家人都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孟聿峥不再多说,目光停了一下,又淡淡道,“您手里那碗别盛太多,她早上胃口不好吃不了,省得到时候脸皮薄又强撑着应付。”
一个暧昧的她字,明眼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男孩家少有这么细心的时候,李阿姨笑起来,说好好好。
“太太还嘱咐我,说什么时候让你把姑娘带回家瞧瞧,别委屈人家不明不白地跟着你。”
说完,李阿姨又问,是替孟夫人打听的:“听说小姑娘是大公子手底下的学生?”
说到周誉,孟聿峥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那敢情好啊,一家子出了两个心理学的,正好能管管你这个没规没矩的野小子。”
孟聿峥听了这话,笑了,是认可。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那意思,他这姑娘,看着温和,要真想花心思拿捏他,他可没得机会反抗。
昨儿晚不就逼得他险些擦枪走火,发了狠地想强要了她么?
孟聿峥脑里开始没想个好东西,这时忽闻背后一阵动静。
再不出来两人不知道要聊到哪里去。
归要走上前,礼貌地问了一声阿姨好。
李阿姨笑眯眯地点点头,面貌和蔼可亲。
给两人安排妥当,李阿姨也不久留,同他们客气说了几句话后,便识趣地离开。
阿姨刚走,门还没关上,孟聿峥就迫不及待挪过来捉住她的手,指腹摸索着她手背凸起的关节,道:“听见了?”
她没急着回他,一只手里搅拌着粥,没喝,脑里转了一道弯,想到了些什么,嘴角略微勾起,揶揄出声:“峥峥。”
尾调上扬,几许俏皮。
这个称呼叫孟聿峥眸底有片刻凝滞,而后却很快再次笑起来。
行啊,这姑娘心思巧,脑袋灵,学他学了个七八分,都会调侃人了。
他靠在椅子里瞅她。
他眼睛生得深邃,一言不发认真瞧人时,总叫人觉得情深意切。
孟聿峥看见她与寻常一般喝粥,宁肯看对面的墙壁也不看他,可耳根子却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