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她怎么可能认识丁黎?
丁黎与她,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一个服务员,一个名门教授。
丁黎怎么看得上她那样的女人?
谢晓荣的眼神停留在钟月涓曼妙的曲线上,想起了她艳如春华的面容。
是了,男子求色,才会不分好赖。
谢晓荣攥着手,喉间泛起苦意。
钟月涓根本不明白。
丁黎那样的人物,怎么会真心待她。
这个除了美丽一无事处的蠢女人,也许还在因为相中了金龟婿而高兴,就和当年挑中自己一样。
谢晓荣看见了那只猫,钟月涓那只该死的丑猫。
整个出租屋都是它的毛,它的毛发吹进了主机面板,他清洗还费了一翻工夫。
看到两人的两只猫挤在一起,谢晓荣对钟月涓的愤怒也达到顶峰。
这愤怒里又掺杂了怨怼和慌乱。
谢晓荣的脚步定在原地,他苦等了丁黎许久,现在钟月涓站在丁黎的身边,他竟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
丁黎回到了家中,西森被丁黎留在客厅,他去了书房。
想了想,又拿着书去了阳台的躺椅。
城市霓虹盖过了星光,台灯莹莹,照在书上,西森跑过来打滚,丁黎把西森抱在腿上。
从这个阳台,能看到钟月涓房间的一点灯光,仅有一点,毕竟那边的窗帘厚实,遮光性能很好。
丁黎翻了两页书,书上的东西却有些看不进去,他注视着那抹亮光,回忆着想要抚平卷发的那抹悸动。
他好像知道她真的笑起来是怎么样了。
看她的眼睛。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应该是有光的。
第二日,钟月涓还没进咖啡馆,便看到了店门口停的车,据刘剑说,老板的这个车非常贵。
老板来了。
一进店,罗青峰冲卡座努努嘴,老板是个圆圆胖胖的女人,带着口罩冲她招手:“小钟。”
“欸,赵姐。”钟月涓背着猫包站了过去。
赵姐面前是一杯飘着热气的茶。
店里人都知道,赵姐虽开了这家咖啡馆,但她自己只喝茶,店里的茶叶是为她特地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