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她还忍着没有动,可当他带着暗示的唇舌一路流连着从颈侧走到她锁骨窝,用犬齿轻咬她的锁骨又要向下去时,她终于落败,抬手按住他的肩颤声道:“施律,不要……”
身上的重量和热度立刻消失,他翻身躺回边上,然而没等席觅微开始觉得难过,又被重新揽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头顶有带着颗粒感的声音沉沉道:“好,不要。”
她闷闷地抓着他的衣服,等身上不冒冷汗了才说:“你欺负我。”
明知道她在说谎还故意试探她吓唬她。
他无声笑笑,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谁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进攻。”
“施律,”她定了定心神,坦白道,“我在看心理医生了。”
“我知道。”
“……”她一僵,“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给你看诊的医生是邵涵的大学室友,你第一次去他就打给我了,”他顿了顿,笑着说,“不过他以为是我婚内对你施暴才导致你有心理阴影,所以是打来骂人的。”
他被陈瑾宣劈头盖脸用中英文夹杂着骂了半分多钟衣冠禽兽才听清怎么回事,暗暗将她所有不易察觉的反常点联系起来,加上谭涟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大概明白在她身上曾发生了什么。
她最初并不信任陈瑾宣,所以没有将原委说明白,只讲了自己的症状。而在施律之前,席觅微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的确显得很可疑。
陈瑾宣和施律不算熟,但两人也算相识多年,又从邵涵那里得知施律闪婚是因为真的喜欢席觅微,原本还挺羡慕他顺利抱得美人归,也算得偿所愿。
谁知刚回国就遇到她来看诊,又是那方面的心理障碍,这才对他这种表里不一的变态禽兽行径气不过,打了电话来骂人。
“啊?陈医生没跟我说他告诉你了,”席觅微仰头,只看见一块黑黑的影子,“你怎么也没说?”
她把她的药都换进装女士维生素的瓶子里,药丸和维生素片长得很像,很难被发现;去诊所的单据也从不带回家。施律压根不擅自碰她的东西,兰姨来收拾房间也很有分寸,她还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他本来就得保密,你没亲自告诉我他自然不会说起。至于我,”施律淡淡道,“我在等你告诉我。”
但这件事于她来说是藏了多年的秘密,也是难以直视的伤口,她不主动说,他怎忍心去揭人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