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陈瑾宣得知他不是施暴者后会定期让他了解她的情况,也叫他明白自己也是干预过程中重要一环,如今她虽然有所好转,但光靠药物和心理疏导显然很难痊愈,是该他出点力的时候了。
“难怪你最近都怪怪的,原来早就知道了……”席觅微垂下眼帘,重新躺在他手臂上,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这次让我帮你,”施律碰碰她的脸颊,“嗯?”
席觅微心里热热的,问:“你又不是心理医生,要怎么帮我?”
“就从,”施律凑过来亲了她一下,温声道,“跟你谈真的恋爱,在你身边入睡开始。”
席觅微笑出声来:“说好等我的,反悔了?”
“即便是我偶尔也想耍赖,”施律也笑着说完,又有些认真道,“不然我只能干等在一侧,光看着你独自对抗这些。”
尽管每次她做噩梦,半梦半醒间已经懂得越过楚河汉界,缩进他怀里求得安稳入睡,但他想在那鸿沟里拥着她伴她入眠,不叫她再有做噩梦的机会。
席觅微还没回答,施律又说:“找男朋友帮忙不丢人的,席小姐。”
“什么时候就成我男朋友了?”席觅微故意小声惊叹,“施总真会给自己安排角色。”
“找老公帮忙也不丢人,”施律把他的衣角从她手里解救出来,牵住她柔软的手,“不管我们之间走到哪一步,我希望在你心里是‘我们一起’做了什么,不是‘我’单方面要对‘你’做什么,如果你不想,我们随时可以停。”
“原来你就是这么叫我对你产生好感的,太狡猾了。”席觅微将手抽出来抱紧他精瘦的腰,把有些发酸的眼眶压在他胸前,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如果她的“共犯”是这样的施律,什么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第50章
“哎,怎么这么晚了?”席觅微掀了被子急急忙忙要起身,昨晚和施律夜谈弄得十二点多才睡,一觉醒来床头的钟都八点了。
家里去机场有点远,晚了要耽误给长卿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