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打游戏?
所以,果然写作业什么的都是借口。
陆时宜犹豫了半天,闭了闭眼,拨通了周亦淮的电话,几乎是瞬时的接通:“还没睡?”
她小声:“找不到吹风机在哪儿,头发没干,不敢睡。”
那边传来一声懊恼的叹。明明平时那么有条不紊,到这一刻也显得手忙脚乱。
对方耐心地告诉她放在哪里。
她却并不就这么打算挂了,沉默数秒后,她呜地一声,“周亦淮,我怕黑,你回来吧。”
这个时候,大概没有人能平静说出“不是有灯吗?怕黑开灯就好了”这种言论。圣人也不行。
周亦淮显然不是圣人。
他呼吸不畅地说:“好,我回来陪你。”
没挂电话,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急促、迅速。
短短不过十几秒,就传来敲门声,电话那头问:“我能进来吗?”
还带着急遽起伏的喘息。
事实上,他就坐在安全通道里,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脚触发感应灯,然后不发一言地打游戏。
陆时宜抿了抿唇。
他明明有钥匙,还要问这种话。
她低声:“要密码才能开门。”
“嗯?”
“唱首歌吧。”
周亦淮失笑,极为顺从地唱了首耳熟能详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陆时宜也不知道说什么,红着脸道:“开了。”
周亦淮拧了钥匙,迈步进屋,环视一圈后走向卧室,敲了敲门问:“我能进来吗?”
里面传来一声“嗯”。
他推了门进去,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保持规矩,可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是略有出卖。
陆时宜往上拽着被子,姿势看起来十分别扭。头发半干不湿地落在肩后,衬得耳垂红得不像话。
周亦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拿到吹风筒,再往里面走。
他找到床边的插座,让她转个方向,帮她吹头发。
她移动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别扭。
周亦淮以为她太过紧张,暂且没有多想。
他还没给女孩子吹过头发,担心弄疼她,提前打了招呼:“难受就和我说。”
陆时宜恨不得把脸全埋进被子里。
这个距离,加之还有风,他能清晰闻到她身上袭来的潮香,这让他清晰地意识到,她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