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么这不是?
家里人都说让你认真拍过年呢,怎么能这么吊儿郎当!
周维扬理直气壮:拍狗怎么了,只许你过年,不许狗过年?
最后,冲他这态度,周延生就气得给他的作业挂了个大零蛋。
棠昭能听出家里人对周泊谦的骄傲与器重。对周维扬呢,只有破罐破摔的无奈,连在餐桌上都是对周泊谦的未来筹谋得更多些。
棠昭心里觉得,如果她做家长,应该也会更加偏爱周泊谦这样的孩子。有礼,谦逊,很懂人情世故,即便有些时候四四方方,不够圆滑,但在他发展的领域里,这样的心性也不失为一种可贵。
周维扬心宽,无所谓家里人怎么看他损他,他都能充耳不闻。
二少爷叠着腿,优哉游哉地把玩了一会儿水杯,遑论视线落在哪儿,总不会在棠昭身上停留。
饭局结束,江敏指挥了一下:“泊谦,你把弟弟妹妹送回去,爷爷奶奶坐我们的车。你车子开慢点啊,注意安全,路上可能结冰。”
周泊谦比了个OK的手势。
周维扬走在他后面。
棠昭默默地跟在周维扬的身后。
她瞥一眼四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悄悄地走过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周维扬,对不起啊……”
周维扬没留神她,拿着手机看天气预报呢,正要问句对不起什么,忽的想起刚才那一出,其实他的脾气早就消了,眼下看她怪可怜的,他就很想拿乔。
他手插兜里,冷冷地挑一下眉:“棠昭,我记住你了。”
“你还是第一个敢踹我的人。”
棠昭看他那骄矜又冷酷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说出“你死定了”。
她慌忙说:“那你、那你还是不要记住我好了。”
女孩子的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袖,小声地说着:“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我刚才就是有点生气,就冲动了。”
周维扬有点想笑,但拿乔呢,也还是得演一演:“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她低着头:“我就是不喜欢你说我和泊谦哥哥。”
出于羞赧,羞愧,并不想听他怎么回答这句话,棠昭将手提袋一把挂在他的手腕上,声音软软地说着:“总之这个围巾是给你的,不许你给别人,也不要再开那种玩笑了。”
周泊谦正好过来,插了句嘴:“什么玩笑?”
棠昭闷头走到前面去了。
周维扬掂了掂手里的袋子,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角:“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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