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沉重的情绪,也是很深刻的话题。
门锁声打开,很细微的声音,似乎也没人察觉,黎哩愣愣地站在未开灯的房间里。房内的阴影笼罩着她,把她的存在感降到极点。
客厅里还有老人的哭闹声,宋驭驰的嗓音很哑,语气听起来很沉重:“这件事,你们不应该找我。”
“什么不应该找你!”原本跪地的老人突然变得狰狞,他支着长柄的伞从地上起来,水珠溅落在大理石地板上,老人厉声大喊着:“五年前,是你害死我小儿子!四年前,又是你又亲手把我的大儿子送进牢里!现在你又要把我唯一的儿子送进去!”
老人溢满泪水的脸上全是崩溃,“到底是我们家欠你宋家什么了!我原本好好的家庭因为你被破坏,而你作为加害者凭着家里有钱仍旧人模狗样地活着,到底凭什么?!”
老人暴怒的声音里藏了太多的情绪,他妻子蹲在地上,本是无助地流泪,可这会儿也被情绪支配着,她大声喊起来:“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我们家到底欠你什么?”
“……”
“如果阿准知道和你交朋友会害自己死,会让家里变成这样,他是不是说什么也不会靠近你。”
房间里很吵,闷湿的气息到处四溢着,黎哩猜到是唐一鸣的父母来找宋驭驰求情,希望宋家可以将人捞出。
窗外的雨声下得更大了,雷声轰鸣着,也像在表达悲伤。
黎哩从房间内走出来,她哑着嗓,平静地述说着这些年自己曾遭受过的不平,她说:“叔叔阿姨,四年前,玉溪,我被唐一鸣弄晕绑架,他把我关在一个很黑的废旧工厂里。他敲诈宋驭驰,逼宋驭驰下跪,甚至行凶恶意伤人,我是受害者。”
“今年,在京市,我又遇到他。他开口向我索要100w人民币,期间又对我多次恐吓骚扰。”
猛然出来,黎哩有些犯低血糖了,眼前黑漆漆地闪过一抹倒影,她捱过那瞬间的不适走在两位老人面前,那张苍白的脸上藏着执拗,她问:“我也很想不通为什么接连两次都是我来受。”
两位老人错愕地看向黎哩,可很快,唐国强就红着眼眶,蛮横不讲理地瞪向宋驭驰。他对黎哩说:“你看你现在好好的,你又没受到什么伤!我们家一鸣要是进去了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他宋家本来就欠我们家,放过一鸣又能怎么样?!”
“对啊!唐一鸣他还是个孩子,他尽管有错,也是我和他爸爸没教好,他还是有改变的机会!”
唐一鸣的妈妈又哭了,她说:“一鸣前两天还跟我说他改过自新再也不去赌了,以后我们一家人搬去别的小城市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