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捏紧方向盘,不动声色地上半身前倾。
虽然委婉,但闻泽也听出了三舅妈话底的意思。他对家族产业不感兴趣,不过母亲阮唯君时常在他耳边提起。
闻泽:“电子医疗。”
三舅母心中一喜,盘算着买点这类公司的股票。
将三人一一送达后,闻泽掉头回了烟淼家所在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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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淼前脚刚踏进家,烟父后脚就回来了。
“这么快?”烟母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
烟父撑着门框换鞋,“她在下面等。”
烟淼木着张脸从烟母跟前经过,烟母叫了声她小名,烟淼跟没听见似地往卧室走。
“怎么了?”烟母下了楼梯问烟父。
烟父将自己出电梯看到的一幕细细讲了一遍。
“不送小段去了吗?这个男人是谁?”烟母问。
烟父望了眼楼上,“我也想知道。”
关门声在这时响起,又急又重。
“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不说。”烟母蹙眉担心,“怎么又跟失恋了似的。”
烟父烟母一向秉持放养政策,只要不触及底线是不会出手干预的。他们觉得一个人的成长需要空间和自由,也需要信赖。
“憋不住自然会告诉我们。”烟父捏了捏烟母的脸颊,“上楼睡吧,今天辛苦老婆了。”
……
卧室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只有一抹透进来的清冷月光,星星看不见几颗,说明翌日天气不好。
花园盛开的鲜花摇曳生姿,在窗户上投下晃动的剪影。烟淼的心情也跟它们一样,随着风吹跳得乱七八糟。
烟父下来前,闻泽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是她想的那样吗?
还有那声曾几何时一见他就期待,让她魂牵梦绕的昵称。
淼淼。
他终于叫她淼淼了。
可是……
烟淼紧紧抱住星黛露,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
她已经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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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
烟母掀开帘子,阳光大片大片地从外面透进来。烟淼翻了个身,皱着眉头拉过被子捂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