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拼死拼活窜不到一米八,队长明明只比自己高几厘米,却仿佛因为过了一米八的大坎而显得格外高大,宽肩窄腰的身型将自己笼罩在他的影子里,俯身靠向自己。
“别,队长,这样不太好吧?”
即使知道是梦,思想再活泛,再怎么脑补着上了眼前的人,可当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秒怂。
只见这梦中人微微偏着脑袋,没有一点表情,二话不说不知道从哪里逃出一把枪,好像还他妈是支AWM,枪.口轻轻压在他的嘴唇上。
“有……有话好好说啊队长,我我真不是故意要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不是……好像还真是故意的,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总是……”
总是想看你。
总是想到你。
克制不住得想要……喜欢你。
“我……”
栗迟昕心一横,梦里表白也不会掉几斤肉,张口就有骚话涌到嘴边。
没等他说出半个字,对面持枪行凶的人就咔咔上了膛,不给他一星半点的机会把话说出口,闷声说:“吃药!”
说完,砰地一声扣动扳机。
他死了?
哦,他醒了。
草他大爷的。迷迷糊糊中念出了声,结果猝不及防听见梦里一枪崩了他的那个男人在身边说:“骂什么呢?”
栗迟昕吓得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明了许多。他抬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大半张脸,像只受惊小动物一样看着牧野。
这个人正站在床边换衣服……换了一身和平时穿的一模一样就是颜色不同的上衣,栗迟昕目光瞥过去的时候刚刚好放下衣摆,隐约的结实小腹一闪而过。
骂你呢!你在梦里谋杀我!
作为从小受到唯物主义辩证法思想熏陶的栗迟昕被自己无比真实的梦境吓得有些神神叨叨,心里默默盘算着给自己解个梦,心里总觉得这个梦是在说现在向牧野坦白不是时候。
一心纠结要不要坦白从宽的栗迟昕完全不知道他早已在牧野面前完全掉马,就这么想着想着,思绪往远了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