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宓一般都是抽身就走,直到有一个哄不到手的非跟她要名分,最后不得不憋憋屈屈的掏出来侧妃金册。
呵呵。
她敢这么说,是因为有一天除夕喝多了,荣宪透露了自己看淡三纲五常道德伦理的内心,表示十分崇拜荣宓,她也想见到漂亮的都收,只是身份地位所碍。
没想到郑瑜替荣宓说了句话,“你姐倒没去秦楼楚冠寻欢作乐,多少士子北上投靠无门,出官无望,耗尽家产最后沦落风尘,京中清倌每年平添千余,你姐便每旬于烟花之地拟题命人做文。真是有些本事却不幸沦落的,搭救一把,有几个县令长史并参军是她荐的,是这个出身,也没听他们抱怨过要为裙下之臣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她会来真格的。”
荣宪寻思,这写文章好的跟长得好看没有必然联系,花魁行首又不一定做得一手好文章,荣宓推有才学之人出仕和她点行首作陪又不冲突。
郑瑜是不是以她为准,推测出荣宓与他人并无私情?
她是她家姐妹三人里面的异类好么。
荣宜默。
啥玩意?合着荣宓单纯去聊天?
郑瑜还琢磨半天,说,“元姜行事颇为高调,夜抛千金,且以你姐的脾性,能说出年老色衰就恩断义绝这话,相貌是条死线,不至于家里明明摆着一个,还去求长得不如家里摆着的那个的。”
荣宪彻彻底底震惊了。
她敷衍几句,好说歹说把郑瑜哄了回去,往别苑外走的路上就想,她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直面人生的狗血,虽然荣宓说的是至理名言,但这种话不要跟别人乱讲啊。
雪上加霜,荣宜在马车里跟她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饿不饿?”荣宪没注意听,打断,“我叫人煮点吃的?”
荣宜想想,有点,“饿。”片刻后说,“玉箫……”
“你怎么总抓着玉箫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谢希抢了你的玉箫,而不是玉箫抢了你的谢郎。”荣宪听完这两个字有些抓狂,“你委屈,总归得找个人来怪,归根结底,从根上是谢希的错,给不了你想要的,就别娶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