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状况是,女孩不点头,哪怕再资深的世家都得陪笑说是我家孩子配不上您,这事他愿意赌一把的唯一底牌是萧檀美容仪,荣宪又正是少女思春的年纪,说不准也一见钟情,“处理咱们自己家中子弟?”
“你觉得她们三人是莫名其妙就难为你吗?”萧玉珠说,“若你们听我一句话,趁早把族散了,该处理的处理了,该分给部曲的田分了,这样旁支做下的事情跟我们无关,能拿捏的错处也没了,还能换个好名声。你们要抓着家主这个位置不放,我非在室女,日后救不了你。也别指望拖华国公府下水,那个拒上族谱,诛你九族跟人家都没关系,刀挥下来,那头连眼都不带眨的。”
萧珩心里对萧玉珠有怨气,奈何自己是虚衔,长姐是阁老,就没吭声。
萧玉珠招手叫萧檀坐近些。
“郑太师长子要摆满月宴,”她说,“我和你父亲会带你一同前去,华阳公也会带着他长孙郑钰前去,你们两人见一下太尉,”她盯着萧檀,又说,“知道怎么跟姑娘打交道吗?”
“以礼相待。”
“错,把女人当人看。”萧玉珠纠正。
萧檀一愣。
“知道怎么跟师长打交道吗?”
“不卑不亢,进退得宜。”
萧玉珠道,“我知道你生的好,出门时女郎掷果盈车,订个亲大把的世家女郎为你寻死觅活,但那日,不要想着你笑一笑,勾勾手,佳人就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别失礼,也别太恭顺。”
萧檀只好点头。
“你知道荣太尉有什么喜好吗?”
微愣片刻后,萧檀没听明白这个问题,就说,“若有诚意,女郎身边侍女自会打探心仪郎君的喜好。”
“我呸。”萧玉珠说,“是人家选夫,不是你选妇。”她寻思她弟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玩意,“她素日里带披甲持刃的武婢十余人,看心情从汉礼,他人拜会,均由武婢以剑交颈入拜,若是那种情况你不要害怕。此外,她擅箜篌,能作汉宫飞燕鼓上舞,最恨人拿莲花与洛神来和她做比拟。”
随后跟萧珩说,“你们别最后是去给人家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