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哎呀。”湖阳把荣宜的手拍开,“你爪子怎么这么欠。”说完就起身。
“娘你干什么去?”荣宜就问。
“我害喜。”湖阳就说,“你怎么这么黏人,这冰天雪地的,我还能丢了不成?”
荣宓就拦,“不许去看虞晚雪。”
“我想吐。”
荣宓端起花瓶,“吐这里。”
“信不信我吐你身上。”湖阳伸指戳了荣宓脑门一下。
荣宓立马缩了,“您赶紧去。”趁湖阳出门也揉了湖阳头发一把,“是挺滑得。”她贱兮兮的说,“和獭兔皮草似的。”
荣宜看玉箫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荣宓,就说,“你等会儿也趁机摸一把。”
玉箫:“……”
这一家好奇葩。
她以为嫡母都会比较威严,南朝的官宦夫人都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想到湖阳性格蛮不错的,对两个女儿当真没得说。
南朝的夫人对女儿一贯都比较疏远,再亲昵,也绝不会允许女儿这么没大没小。
她有些好奇,荣四私下里又是如何与湖阳相处的呢?就问了一句。
“垫窝的那个比较高冷。”荣宓回答,“就,跟谁都不亲,不怎么好相予。”
荣宜:“还行的,大面上过得去。”
#
湖阳还真没去看虞晚雪。
她去找了楚青卿,过去时赵王正在煮茶,茶已沸,人靠着凭几睡着了。
湖阳就把茶壶提了下来。
赵王揉了下眼睛,“你来了?”
“你在煮汤?”湖阳看了眼壶,里面茶叶和陈皮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甜腻腻的味道冲鼻。
“煮茶。”赵王别过脸。
沉默片刻,湖阳递过去一个白瓷瓶子。“这是三年的药。”她苦笑,“你最好期望我别死于难产,不然我一尸四命。”又说,“若我真的有个万一,你便去投荣四,她重义,至少不会为难你。”
赵王把药倒在手心,数出来一年的量,随便丢在茶盅里,剩下的倒回去瓶中,将瓶子推了过去,“你这种反反复复的试探,还有完吗?”
湖阳一晒,平静道,“我这次不是试探。”
她起身,把瓶子留在原处。走到门口问,“他知道?”
半晌,赵王轻声一笑,说,“你别做贼心虚。”他看向湖阳,“你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那是只养不熟又有主见的猫。”湖阳很平静。“只有听话的猫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