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弹筝?”
“会一点。”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荣宜夸了句,心道,跟二宫主水平不相上下。又问,“你哥哥好一点了吗?”
“好些了。”他说。
“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不必见外。”荣宜戳了一下饭团的肚子,“这怎么能这么胖?”
“北燕有句俗语,”云晚词说,“十只橘猫九个胖。”
“剩下一个是瘦子?”
“剩下一个压塌床。”
荣宜抿了下唇才没笑起来,“过于贴切。”随后她好奇的看了云晚词一眼,“北燕女皇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
云晚词斟酌了下,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勿言朝政?”
“我俩不熟。”
这回答够草率,荣宜就斜了云晚词一眼,“贵妃跟皇帝不熟?”
云晚词解释了下,“上三家隶属神族,宫中规矩很严。若皇帝跟我讲了九个字,我回话的字数不许超过九个。还有不许直视天颜;只能答话不许问话这种的;比较烦的是这样一个规矩,如果皇帝要去一个人宫里,哪怕只是聊天,除君后外,后宫一律跪迎,就,比如她早上嘴欠提了一句她要来永和宫里用膳,她说完这话,哪怕她的意思是来吃晚膳或者夜宵,我这一整天得在院外跪到她来。”他自己还嘀咕了一句,“简直精神病。”
“这也太……。”荣宜实在是不知道应如何评价。
这规矩有点扭曲了。
“所以她不见我,我不见她,大家都开心。”云晚词拿逗猫棒逗了下猫。随后开了句玩笑,“其实我根本不想见她,只要不短吃用,按时年节给赏赐就行,她一次都不用来,我认真的。”
“你自己有孩子吗?”
“有过,没要。”云晚词算了一下,“如果生下来大概一岁了。”
“没要?”荣宜迟疑的问,问时还忐忑的观察对方神情,她一方面是真的好奇,另一方面又怕勾起别人的伤心事。
“跟我堂兄孩子年纪挨的太近了。”云晚词倒是很无所谓。
荣宜理解,“怕日后姐妹争位,一者亲一者养,你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云晚词摇头,“我堂兄的那个崽子好不容易不哭不闹,懂点事明白道理了,这又来一个,我的神,我再也不想听孩子晚上哭,尤其孩子还不是你自己的,你都不能让人把孩子丢到别的院子里去,只能听着她哭,实在是太……烦人了,我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