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宜稳稳的托着那盏酒,“我敬姐夫一杯,姐夫还不给面子吗?”
萧珂不说话,和她僵持着。
很快周围说话的人视线也落向这边。
萧珂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把空酒盏放在一边。他能拿酒泼男人,但泼女人确实不合适。
“你现在知道别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吗?我逼你喝酒你心里什么想法,你逼玉箫在这种场合跳舞,她心里也是这个想法,”荣宜说。
萧珂气性也是大,“我没想法。”
荣宜气炸了,又端来一杯酒,“这杯替我姐敬您。”随后倒了第三杯酒,“这杯替玉箫敬您。”
萧珂只是接杯,饮酒,没再跟她说什么。
荣宜寻思三杯差不多,见好就收吧,手一缩想把酒拿回来,不料萧珂把酒杯抢了过去,又一杯灌下。
荣宜并没敢倒第五杯。
酒过三巡,云鸳来请玉箫。
玉箫蒙面上楼,刀很重,她只能双手抱着。
她站定。
一片哗然。
崔远江等人眼前顿时一亮,此女虽蒙着面纱,不得一睹真容,但观体态站姿,恍然若月宫仙子,晓烟拢芙,正如水月雾花,正是不知真容,可肆意揣测,人皆有所好,此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自己偏好的那一款。
一时所有人均愣在当场,随后说话声音渐大,礼仪悉数抛之在外。
这种私宴上的舞姬默认可以相赠!
有好几个将军都眼中一亮,跃跃欲试起来,心里盘算怎么开口。至于一些高官更是直接调笑,问萧珂,“此女需多少黄金,部堂方肯割爱?”
萧珂连个眼神都欠奉。
那人顿时僵在那里。
更尴尬的是,李月丹没打圆场。
李月丹也没办法打圆场,现在送女人犯忌——犯的还是荣宪的忌讳。
如今三品以上者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别提赠姬了。
玉箫也听见了那话,还有更不忍听的闲言碎语,她银牙咬碎,行礼,准备起舞,乐师正欲起乐……
只听荣宜说,“我愿为诸位奏乐助兴。”命谷雨奉琴。“姑娘请随意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