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诸官方才起身。
谷雨抱着琴把琴送下楼去。
玉箫等所有人起身入座后,捧此两柄雁翎刀,跪奉于祁司墨面前,一言不发,再一行礼,正要走,却被祁司墨拉住了。
祁司墨见雁翎刀,越发确定这是那天的舞姬,正心中万千波澜翻覆,却听舞姬开口。
“公子自重。”玉箫嚷道。
“你不是哑巴?”祁华琼大惊,他还记得簪子正中喉咙的冷意和痛。
他意识到有人在看他,才发现自己贴墙站着,因一个舞姬而哆嗦。
祁司墨抓着玉箫的手不放,开口要人,“十车明珠,换这个舞姬。”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白昙的味道。随后看向舞姬的手。
这个女子的手没有那么瘦削。
再看舞姬青丝……不够长。
玉箫闻言瞪大了眼,手猛的握住雁翎刀的刀柄。
她才不要被送人!
如果真的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她就宰了祁司墨,然后自杀。
荣宜径直扬声说,“不行。”
祁司墨一晒,“又不是你家的舞姬。”但他松开了手。
崔远江看见这一幕,心知此女定是撞破了祁华琼的阴私,马上开口,“部堂,此女婀娜多姿,不如送给我吧。”
随后,祁华琼马上说,“十五车东珠,请总督割爱。”
“我出十二扇贝母屏风。”崔远江说,“不过是个女人,祁将军何必与我争执?”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祁华琼说,“可街上缺手缺脚的人有的是,没有不穿衣服就出门的人。”
崔远江当时断定,这个女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请祁兄割爱。”他说。
李月丹就笑了,“你十五车,他十车,这又一个屏风,好为难啊。”
祁司墨含笑举杯,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不肯错过,低声跟左右吩咐两句,“不如大家竞价算了。谁的价高,萧部堂就把人给谁。”扬声,“我出十车。”
周围一起哄,两人真的只能开始竞价。
这时玉箫突然觉得有人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一看是云鸳。
“请女郎随我来。”云鸳带她下了楼,送上马车。“请女郎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