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代你是办不到的,那边跟这边一样,钱就一废铜,只有官印好使。”荣宓道,“你以为你在那里也是总督啊。哎,不过如果你在那边也是一品要员,你能见他一面管他要大纲。毕竟最高、法、院院长也就一区区四品大理寺卿。”
她和李月丹扯淡几句,随后回了一趟长安,把要送给荣宪的礼物拿了回来,又去了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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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荣宓道,“你的伤还疼吗?”
萧珂本在睡,被荣宓摇起来了,“什么事?”
荣宓合上帘,坐在几案前,“有几件事跟你说一声,云晚词和那个小女孩四娘托付给宝镜了。”
萧珂本着早死早托生的信念,挣扎起来,他打算走到荣宓对面去坐,不料荣宓一把擒住他的手。
他看向荣宓。
荣宓盯着他看,她的手在抖,明眸中渐渐泛起了水光。“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保证,真的,以后再也不找你闹。”
萧珂觉得这几天他确实有些过分,于是说,“真的没有下次了。”
等荣宓松开他的手后,他把门从里面别上,将妆镜移了过来,搁到两人面前,解了外袍,束紧腰封上的绑带,摘去束发的发环,长发悉数泻下。随后挨着荣宓侧身跪坐下。
他比荣宓和他姐高了大概半个头,只有这么坐的时候视觉上看着身高差不多。
萧珂拿起梳子理了一下头发,用他姐的声音与说话语气说,“傻姑娘,你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随后微微侧头,“谁欺负你了?我去收拾他。”
荣宓猛的别开头,过了片刻一把搂住他,头埋在他肩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你们都欺负我。你欺负我,你弟也欺负我,我娘也欺负我。”多日以来心中重压终于崩溃,“我想当皇帝,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可日后连地球都没了……我当个屁皇帝,”
她边哭边擦眼泪,“我碰到氦闪了,我看见了一群小孩子在街上等死,我想救救他们,但我只能救几个,在我纠结救谁的时候地球没了……我争个屁啊……”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哭哭闹闹半刻钟,她咬着牙,紧紧勒住怀中的人,问,“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你为什么一走走那么多年?”荣宓哭着说,“你是讨厌我吗?你为什么不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我不讨厌你。”萧珂有些喘不上气,本身他仿女声就要提着一口气,荣宓又勒的紧,五个字换了三次气。
随后荣宓的手掐在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