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描没有理他,只用左手接过酒杯,饮了一口。陆樵见状,便要来搂她的腰,可他刚要靠近,却忽然觉得自己肋下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管好你的手,”曹描左手放下了酒杯,握着匕首的右手则微微用了些力,刺破了陆樵的衣服,她回头对着陆樵挤出了一个笑容,“不然,我不介意让陆家来给你收尸。”
陆樵愣了愣,低头看了眼那匕首,又笑着向旁边挪了一挪。“曹二姑娘好大的胆子,我还没找你,你倒先来找我了。牛老三已经招了,是你买通他,来偷袭我。曹二姑娘,我很想知道,若是这事传扬出去,你又该如何呢?嗯?”陆樵说着,一挑眉,却又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
曹描笑了:“你以为我会在意?”
“好吧,你不会在意,但你阿姐总会在意吧?”陆樵说着,十分疑惑,又好奇问道,“不过,我是当真想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这般抵触我这个姐夫……”
“住口,”曹描将匕首狠狠向地上一插,威胁道,“你没资格这样称呼自己。”
“哦?”陆樵问,“那谁有资格?”
“退婚,”曹描只说,“我最后同你说一次,退婚。不然,你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啧,曹二姑娘倒是很特别,”陆樵摊了摊手,“可是,此事,你说了又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你若有本事,只管和你伯父去说,毕竟,这是你曹家求来的婚事,我陆樵又不稀罕。”
陆樵说着,起身便要走。“曹二姑娘,你自己喝吧,本公子无心同你玩闹了。我还要回府去,准备婚仪,忙得很呢。”他故意如此说着。
“等一等,”曹描也站起身来,叫住了他,“要怎样,你才可以答应?”她忍怒高声问着。
陆樵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匕首。他指了指那匕首,曹描只好不情不愿地将匕首收了。只听陆樵又道:“曹……曹二果然聪慧,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态。但还好,本公子的条件,也没那么难。”
大庭广众之下,陆樵改了称呼。但曹描心里清楚,这并非是他顾及自己身为一个女子的声名,他只是在意陆家的声名。更准确地说,他只是怕闹得太大,被长辈责罚。
只见陆樵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才又对她道:“曹二,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传闻。今日,不妨你我比试一番。”
他说着,指了指大堂里的赌桌。“就玩最简单的,比骰子的大小。点数小的人,要么脱一件衣服、要么喝一碗酒。谁先醉了,谁便输了。我若输了,便依你主张;你若输了,也要听我差遣。如何?”陆樵问。
曹描垂了眼,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好。”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