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唐裳是不是不喜欢说这么一长段剖白,她的脸都红了起来。
唐睢一愣,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充斥着信任,他重重点头,承诺道:“是,姐!”
一座偏殿内,唐津正面色苍白地解下难看的蝴蝶结,一点一点地撕开绷带,只见绷带上沾满了血,甚至还粘连着些许血肉。
段佐秋那一掌附了灵力,似乎还带了毒,否则单凭那一掌,也不至于皮肉溃烂。
唐津把了把自己的脉,又尝试着催动灵力在体内流淌过五脏六腑,额头、后背俱是冷汗淋漓。
倏然,闭着的双眼一睁,他呕出一滩发黑的血来。果然中毒了,唐津想。
他拿起匕首,狠狠割下左肩溃烂模糊的血肉,钻心的疼痛让他蹙紧了眉,握着匕首的手也痛得颤抖,他咬着牙,硬生生挺了过去。
“啪嗒”,匕首落地,此时他连呼吸都很微弱,身体还在不断轻颤。
缓了一会儿,他捏着瓷瓶就往伤口上倒,又用绷带缠住,这次连打蝴蝶结的心思都灰飞烟灭了,直接打了个死结。
披上一件新的绛紫色外衫,掐了个诀收拾这满地狼藉。
毒倒是挺常见,想来段佐秋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正眼瞧过,也亏得段佐秋自负。
唐津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偏殿的宝库,取了点药材煎药,仰头干了下去。
“呸呸呸,苦死了。”唐津被苦得怀疑人生,随后又咳出一滩血。他把了把脉,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如法炮制地收拾完,他又在偏殿闭目养了养神,待脸色回转红润之后才回去。
宾客已齐,饮酒用菜,一时欢声笑语不休。
陶岭冬抬头扫了扫全场,突然发现了一位熟人,而那位熟人也正好抬头“看”他,旋即又向他们这边走来。
“真巧,杜楼主。”陶岭冬道。
纪清洲也跟着道:“杜楼主。”
杜清衡颔首应答,随后又道:“倒不算巧。我来此是为了协助巫子的,也早算到你们会来,权是凑了个时机罢了。”
纪清洲忽道:“相逢即是缘。”
陶岭冬听了这话,眼中神色微讶。
清粥同学不像是会这样说话的人呀,往常这般应该是保持沉默才对。
他这般想,视线却没从纪清洲身上移开。
纪清洲只觉耳垂隐隐发烫,轻咳一声,动作略有些慌乱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却不料面前这杯是酒,不是茶,被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