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大到连房外的守卫都听得一清二楚。
萧择这才将东西拿远了些,又扭头对左夜亭道:“请王爷谨记您刚刚说过的话。”
……
这天晚上,左夜亭突然起了高热,额头烫得吓人。整个人直接烧得昏昏沉沉,一点都不清醒了。
萧择没想到,自己白天才吓了他,晚上便又反过来被他吓。
住在王府的两个太医很晚都没能合眼,只因左夜亭的高烧根本退不下来,他们二人想了很多法子都无济于事。
眼看太医束手无策,萧择开始慌了。他很心虚,直觉是自己把左夜亭吓坏了。
他只当左夜亭经不起吓,却未意识到自己的手段有多恶劣。
萧择很怕左夜亭熬不过去,怕到给太医下跪:“恳求两位太医再想想办法,拜托了!”
其中一位太医回道:“萧侍卫不必如此,你便是不求我们,我二人也会尽力。要是遂王有个闪失,太后必不会轻饶我们,唉!”
萧择闻言,只能退至一旁守着,不再妨碍两个太医想办法。
而此时,皇宫之内,太后将左夜明堵在了御书房里。
左夜明揉着眉心,无奈地道:“时辰已经很晚了,母后。”
太后道:“哀家知道很晚了,可你让我怎么办?既然你白日里忙得无暇见我,我便只能挑这个时候过来,这会儿你总该有空闲了吧?”
左夜明皱眉:“可儿臣累了,想早些回寝宫。”
“你累了?”太后莫名冷笑,“哀家看你不是累了,而是惦记养在你寝宫中的那个人,忙着回去宠幸他吧!哀家是给你留面子才不想说更多难听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夜里折腾到多晚才睡!”
左夜明哑口无言,显然是被说中。
自从知晓左夜明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带回了皇宫,甚至还把人深藏在自己的寝宫里,谁也不许看,仿若一个见不得光的宝贝,太后心下起疑,便派了太监去蹲守皇帝寝宫,察看情况……可结果令她万分震惊,原来那个被左夜明养在寝宫里的不是女子,而是一个男人。是她派去的太监亲耳听到,左夜明对那人说:“朕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你这个男人。”
至于那个男子究竟是谁、是何模样,太后至今都不得而知。但既已确定对方是个男子,太后从此便再也无法直视左夜明了。
堂堂一个大男儿,竟有了抱背之癖,想想都觉得无比糟心。
太后头疼得紧,羞于继续谈论此事,便转开话题道:“你是要把你弟弟逼死吗!”说话的同时,她将一把小匕首扔在了左夜明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