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你听到没?”
澜淙故作惊恐,“不会是鬼吧?要不然就是……你这个哑巴开口说话了?”
卫瑛转头看他一眼。
要是视线能杀人,澜淙估计立马就万箭穿心而亡了。
澜淙丝毫不惧,“你看,多好的一对璧人啊,公主质子,身份也勉强般配,如今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个质子还天天上赶着,公主要是一心软……”
“我去!你来真的啊?!”
澜淙伸手,从耳朵边上,拔出来插在屋脊的一个短小匕首。
只差半寸,他耳朵就得被削下来。
他狠狠扔回去,瞪卫瑛,“看不惯你就把他给除了啊!对我发什么脾气,实话还不让说了?”
“与你无干。”卫瑛一字一顿。
澜淙没劲儿地趴了回去。
“放心吧你,主上的性子,别说共处一室,就是共睡一张床,基本也没啥用。”
“你啊,要不就直接上,要不就消了这心思,天天杵个冰块脸,那种蹩脚的关心,主上就是觉得你脑子有问题,都不会想着你喜欢她。”
……
共睡一张床是不会,可……
南宫姣听着外头打更的声音,正讽刺地想着,不理政务不上朝的皇帝,不出现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宫中一切照常,真是活该让松大监一手遮天。
忽然就察觉到司空瑜靠近,她侧过身,看到烛光下他面上红晕,如同醉了酒,碧玉染上红霞。
“公……公主。”
连眸中都泛着水光。
“嗯?”南宫姣挑眉。
“浴,浴桶只有一个。”司空瑜捏着指尖,“不若公主先去?”
是的,他们得共用一个浴桶。
南宫姣颔首,无半分意外。
往后头走,她看见浴桶之前挂着叠了几层的纱帘。
挂得可真够平整,就是……
南宫姣将手放在另一面,透过纱帘,可以看见隐隐绰绰的影子。
看不清细节,但看得到轮廓。
绕过纱帘,干脆利落将外衫脱下,挂在纱帘里面。
沐浴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