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讽与危言耸听自然不是令李雨沫破防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是许轻舟不该对她说出自己家国已然灭亡之事,这公主气急败坏彻底气出了火,随即对着许轻舟怒吼道:“许轻舟!你…你畜牲!你可以侮辱本公主,可你不配说我的家国!士者可轻言而寒舍不可屈,你这是在践踏我为人的尊严与底线,那么多无辜死去的黎明百姓,何等铁石心肠才能说出如此轻语!你!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小主,
三分火气换来的是十分的狂躁,可李雨沫的话也是彻底点起了许轻舟的脾气,她失了国惹人可怜,可偏偏为何要让自己失了爱?这个毫无因果许轻舟怒而愤然:“那你呢!公主又可知自己做了什么可恨之事?公主口口声声说是我触碰你的底线,那你又可否知晓董儿是我的心中的逆鳞吗!明明我与她都快成婚了,明明她那般好的一个姑娘,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恶事坏事。她只是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活着!可公主你呢!你自诩家国不可轻贱,却为了什么不知道的狗屁缘由将她一个小姑娘从家中绑走至今未归,害的我与她如此之久都未能相见。你告诉我!你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
男人步步紧逼,吓得女子在地上颤抖的更加厉害,可这公主心高气傲从来不向任何人臣服,哪怕这种时候还依然要与许轻舟嘴硬到底:“呵呵,可笑你还不知道你那妹妹其实与人已经定了婚事。”
“我知道,可那非董儿的意愿,而只要不是董儿所想要的,即便是神明也无法强迫她。”
许轻舟的回答令李雨沫呆住了片刻,而随即却是有着一抹嘲讽与幸灾乐祸的意味在其中道:“但…有些事不是靠你的一腔热血与蛮力就可以解决的。”
“什么事。”
这下轮到许轻舟不理解,而李雨沫则是盯着他冷冷解释道:“你可知,你妹妹与那人定下的婚约?那婚约可是能够将二人的命运彻底绑定在一起,即便是神明也无法让两人分开,而那婚约之上的二人必然会天作之合。”
“毫无例外?”
“毫无例外!”
到此,许轻舟才略微释怀的点,便是抬起头看向了窗外的远天,有些近乎冷血的浅笑回道:“呵呵,若是如此,那到时候许某愿意做个罪人,将那个写在信纸上的男人直接灭除,哪怕他曾经救过董儿的命。”
而听到这话的川国公主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微微摇头嗤讽道:“可是你不可能战胜的了他,永远也不可能!那人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足以将你杀死百千次。”
“这么厉害,那他人呢?”
“他…”
或许是从这公主眼中看出了些什么,许轻舟冷哼一声道:“死了的人即使再厉害也毫无用途,而唯有活着才能将心爱之人保护的完全,若是说死人能够保护的了活人,那估计连公主也觉得很扯淡吧?”【*】
扯淡是什么意思李雨沫定然是不太明白,可那句话的口气已然暴露了许轻舟的意味,这公主像是被击碎了什么坚持般,再加上昨夜无休止的心神疲惫,此刻已然是进去了心中最狂躁的时刻,便咬牙低声嘶鸣道:“可他终会归来!他会将川国的一切复原,将所有的刽子手绳之以法,也会将你心爱的女人彻底夺走!”
二人斗嘴俨然成了负气,在浮夸之中还带上了些绝不认输妥协的趋势,许轻舟看着丝毫不退让半点的李雨沫,突然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太过失控,随即便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
正巧此时孔阙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见到满脸怒容的二人在针锋相对。她心里顿生异样,而又慢慢走近到许轻舟身边轻启檀口疑惑道:“许轻舟,你的情绪波动很大,阙从未见过你这般的…生气,是她又惹得你不高兴吗?”
高境文道已经有了初窥人心的能力,而许轻舟也没有隐瞒孔阙的道理,微微点了点头解释道:“没事,与她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现在已经不气了…”
“嗯,是吗?”
这个问题似乎是第一次非缘由不解,而问于心之疑惑。孔阙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二人站在一起激烈聊天乃至于争吵的画面很扎眼,似乎自己的内心深处十分不希望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与许轻舟再多说一句话。
因为她好像总能和许轻舟在片刻就说出自己与他一天的话,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掺杂一丝苦味与一抹酸涩,孔阙很不